2017年9月30日 星期六

2015年綠島學員心得-謝嘉慈

搭著船乘風破浪我們來到火燒島,用許多人的汗水與血淚、青春與生命所灌溉而成的土壤也就是綠島---人權之島。
    在我們這輩所生的年代,沒有歷經228也沒有遇過白色恐怖,更不必談什麼戒嚴時期了,那些都存在於歷史課本裡的單薄幾頁,在這個年代可以民選自己的領導者也可以因為服貿黑箱上街頭,或許台灣目前還不是「很民主」但比起民國初期,我們的確幸運很多。
    在營隊前我曾思考過:當一個新的政權來到新的土地,恐懼,是否為一個好的方法?但隊友的一句:「如果當初的戒嚴是為了要台灣的人民安分,好讓國民黨可以好好應付在中國的共產黨,那為什麼國民政府都潛逃來台為何還不結束戒嚴呢? 」我想不管是誰大多數的人都曾和我一樣疑惑這點,在蘇慶軒博士候選人的課堂下讓我們更了解白色恐怖的脈絡,事後的討論一直出現「這是台灣人民的政治選擇」如果將時間往前推,我想當時的人民根本就不懂得政治選擇,這麼說好了,雖然日本政權下的台灣有公學校能夠就讀,但對大多數的台灣人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時的台灣仍以農業生產為經濟發展的主力,而從事這些農作的農民及少數有多餘的錢能提供小孩子就學,更沒有閒暇時間好讓他們討論:「你要選擇日本政權好還是中國國民政府好或是台灣獨立?」就以我奶奶為例,出生於民國19年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日本走了就走了中國來了就來了,只要她能餬口管她台灣歸哪她都無所謂,我想大多數的農民都是這樣的吧?而關於「政治選擇」我想那便是讀書人的事了。
    記得大家來到人權紀念碑的那晚,我們唱著美麗島,獻花給受害的前輩,上頭密密麻麻的姓名記載著無數都是被迫害的人們,有時看了噗哧一笑:「國民黨是什麼腦袋會認為剛從日本政權脫離下的台灣會突然冒出這麼多共產黨黨員。」下一秒卻想到就是有這種腦袋才和那麼多人家破人亡,讓這麼多的生命在一夜失去。
    記得楊儒門說過一句話:「當傷亡到達了一個數字,傷亡就指剩下了數字。」其實當下無法感受到什麼悲傷的情緒,因為人,太多了,多到看著字就只剩下字,感覺不到靈魂的溫度,我們更無法想像這些人家庭面臨的是什麼樣子痛苦,對那些家屬來說,那不是數字,那是我們摯愛的家人。
    直到現在還是有當權者想把這段歷史給抹去,甚至有部分人士支持這樣的想法,對我來說我感到很難過,你生長在臺灣這塊土地,難道你可以不去認識他嗎?不住在中國的你可以將長江經過的縣市倒背如流,卻無法分便大甲溪在上頭還是濁水溪,這無關台獨,有關的是你對自己所生長的土地了解程度,你不了解還配的上說自己生在臺灣嗎?

    《櫻桃時節》:從葉間脫落,宛若滴滴鮮血。多麼短促呀,櫻桃時節!」當權者摘下的不是鮮美肥嫩的櫻桃,他摘下的是一顆顆正值青春年華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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