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15日 星期日

張瑜婷


我想,這個營隊的目的成功了。我的確抱著疑問的心情,忐忑的走上想要追尋真相的道路,但是何謂真相?官方的敘述文字是真相,受難者的證言亦是真相,與白色恐怖相關聯者有多少個,真相就有多少個。
對於我而言,『白色恐怖』印證了傅柯(Foucault)所言的,探討歷史,我們要注意的不是傳統史學書寫所建構出來的傳承、延續過程,而是一些斷層(discontinuity)的時刻,透過對這些時刻的分析探索,我們方能看到歷史裡隱含的權力操作。傅柯的系譜學屏棄傳統史學往往採用的因果論來解釋歷史,而是著眼於各方勢力如何不期而遇,衝突、互動,而產生一些重大歷史轉變。當然這樣的說法,並不是把『白色恐怖』當做是社會自由化過程中的無意發生的事件,因為最無法排除掉的因素,就是當時的政治因素。只是,在了解白色恐怖的過程中,我不想要把一切因素歸結為因果論,不想要簡單的做出結論,認為白色恐怖只是當時的政府肅清異己的手段而已。
我才知道,我對於白色恐怖的了解甚少。對於歷史脈絡,從以前求學的經驗,就是線性歷史,橫軸為年代,然後標上重大事件年代。總以為白色恐怖是二二八事件的後續發展,是來台外省人對本省人的清算,我才知道我錯的離譜。從我的無知就可以看出,在小學、中學、高中、大學的教育中,並沒有讓我認知到正確的白色恐怖歷史,除了線性化歷史所帶來的忽略,更重要的是我認為,到目前為止,課本所傳達出的歷史,依然是被潤試過的歷史,國家為了塑造出官方民族主義,所以透過教育向人民進行全體性的歷史編造灌輸,為的是大家的認知一致、擁有自以為是的民族主義,事實上卻是官方的民族主義。我的想法沒有太大的不認同,因為台灣的歷史造就,歧異性多、移民多、語言紛雜,這些都造成了台灣這片土地上的難以駕馭。所以官方民族主義的刻意捏造,我認為是必要性的存在。
結束營隊之後,我有太多的感觸,卻沒有讓自己觸發太多的思考。因為我的基礎歷史背景仍不足,在一個歷史感薄弱的立場去無方向的思考,我想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只是在看待歷史的時候,應該要怎樣去面對?以往的我,認為教科書所寫的就是事實,從來沒有懷疑過其真實性與否,也從來沒有想要追尋被教科書忽略的歷史,也忘記每一個受害面向就是一面歷史的對照。面對國家所謂的正義立場,又該如何面對,我想這是我未來所想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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