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18日 星期四

陳彥竹


2010 第五屆白色之路青年體驗營心得

過去,我總以為自己對臺灣近代史已有相當程度的了解,並試圖開始進行跨國的研究分析學習;今日,我才體悟到對於僅僅六十年前的臺灣歷史,概念竟是如此得模糊無知。在此真心感謝「2010 第五屆白色之路青年體驗營」的舉辦以及幕後辛苦的工作人員,這趟旅程著實震撼了我的內心及想法。

由於個人的涉獵偏好,我對於臺灣及韓國的民主化比較抱有高度興趣,更於去年暑假獲得「韓國民主化歷程」的參訪機會,跨越國家界線近距離觀察韓國的民主化發展及現況;然而我對臺灣民主化歷程的了解卻僅起於 1970 年代後期,對於至今仍深深影響臺灣現代社會的「白色恐怖」可謂只有皮毛之見,如此知識的貧乏正是讓我決定參加此次活動的主因。

曾經受過白色恐怖苦難及煎熬的長輩們令人敬佩又心疼。多數的受難者在當時多為社會中上層的知識份子,卻因思想與執政當局相左而備受牢獄之災,更殘忍的是出獄後幾近與社會活動隔絕之鬱悶;不論受難者抱持何種思想,他們當時都是為臺灣前途往正向發展一事出聲,卻換得執政者只為鞏固自身利益而施行的殘暴對待。即使 1990 年代後臺灣開啟了民主新頁,但是對於轉型正義的議題始終不敢正視面對 國民黨與民進黨雖已分別執政 卻都因各方利益的角力不願「清算」過去史,使得這些替臺灣犧牲自己最青春年華歲月的受難者們無法獲得國家的平反。

以前我總抱著這樣的疑問:為何蔣介石與全斗煥這類的執政者會對自身的人民進行殘酷的暴行?在赴韓國參訪的過程中教授解釋道,兩極體系的冷戰架構之下,領導者往往無法區分外部敵人與內部敵人,國內的反動一律被視為外部敵人的延伸,以致於領導者選擇以最強烈的手段應對。長輩們因此受了苦,卻遲遲未獲得道歉;蔣家後代蔣友柏試圖替蔣家向受難者說道歉,並與胡子丹先生多次與談後寫了《跨世紀的糾葛》之序,但是他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畢竟他從未進入到「白色恐怖」的歷史年代中,且當年許多真正的既得利益者至今仍未真心懺悔。

世界上許多國家皆曾經歷過重新檢視歷史的階段,即使過程可能觸及無限的傷痛,但是與當時「政治良心犯」的煎熬相較之下,整體社會共同承受過去史的包袱已非如此難以負擔。我猶記得「光州五一八民主公墓」的導覽員說道:「請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親友,帶著他們回來這裡,然後再告訴更多人。」,民主不可能憑空降臨,是許多先人前輩用血用淚爭取來的;臺灣的社會目前面臨著價值觀的選擇,究竟經濟第一還是民主優先,徬徨的人民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然而正如同導覽員所述,民主的歷史及精神是需要透過個人的力量持續在臺灣與韓國此類民主新興國家中散播種子,讓民主逐漸萌芽茁壯,最後成為我們社會一種堅定不移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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